“阿期,我好喜欢你……”夜色中,巫年眼睛亮得吓人,“你也喜欢我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程所期没有说话,默默偏头挪开了
', '')('视线,也躲过了凑过来的亲吻。
心想,他们一共才见了几次面,现在就说喜欢,小崽子知道什么叫喜欢吗?
巫年这一下只亲在了他嘴角上,那双浅色的眸子失落了一瞬,就又恢复如初,也不执着于亲他了。
不过少年眸色虽浅,眼底深处的心思却重得让程所期看不透。
有那么瞬间,他竟觉得巫年对他其实很熟悉,更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的错觉。
他突然发现不知道是巫年领悟力太强,还是学习力惊人。
渐渐化被动为主动的人,似乎开始不满足于此。
巫年抓在他腕间的手,突然一个使劲,以至于让他们的位置发生了调换。
“你——!”
那一下太过于突然,腹部的伤口被扯了一下,有些疼。
程所期骇然,明明能用手解决的事,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多余的?
可当发现自己挣了一下没挣开,程所期有种不好的预感,才惊觉自己从一开始就小看了这个人:
“……等等!”
巫年虽然年轻,但不可否认,他已经是个真正的成年人。
而且程所期意识到他的举动虽然青涩,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。
有点理论知识打牢了,就差实操那么点意思在,也不知道是谁教的。
推拒中,程所期指尖其实已经碰到了衣服边上的刀刃,但那一刻,他想起了莫工的话。
——“你也看见了吧,那少年人手上的刺青。”
一个人可恶到了极致,就连这种情况下,都还是在为自己算计着。
程所期唾弃自己,良心上突然就有那么一点过意不去。
他自私的想,就当是交易好了。
便蜷缩起手指,将手从刀上移开的那一瞬间,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,什么利用不利用,良心不良心的,全都抛之脑后了。
程所期艰难地喘出一口气:“!!——我身上有伤,你特么轻点!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巫年软着声音道歉,却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什么叫——知道错了,但不改。
他的头发从脸颊两侧垂落下来,几缕发尾一下下挠在程所期肩颈上,带来酥麻彻骨的颤栗。
程所期脑袋往后仰,控制不住生理泪水,视线里却看着那个混在黑发中很特别的一小串银铃。
他听不见声响,但铃铛每跟着佩戴他的主人动一下,就会让他想起那个梦一次。
浑浑噩噩间,他突然想,会是征兆吗?
还是在给他提醒?
亦或是……在劝他及时收手?
如果能提前知道后面是什么结局,程所期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。
他想得不长远,只知道经过这一整夜沉痛的教训,他很深刻的意识到,那位先生对于串串山的评价,真踏马对!
这里简直太变态了!
早知道好人那么不好当,他还要那一点良心来干嘛,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,又何苦做出这么大的牺牲。
程所期事后后悔,也只能将这归作自己当时脑子抽了。
天色朦胧的清晨,夜间薄雾团在远处山头还未散开。
程所期整个人都感觉浸泡在酸胀和钝痛中,强撑着身体上带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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