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「三十八点二度……都已经吃了退烧药,T温还降不下来,看来是真感冒了啊。」
看着额温枪上的数字,妈一脸忧心,转头对坐在餐桌边淡定吃早餐的老爸说:「老何,你今天轮夜班对吧?等一下带儿子去看完耳鼻喉科再上班。」
我立刻摇手:「不用啦,爸还要补眠,我自己去就行——」
「老妈还不够了解你吗?」她立刻瞪圆眼,把我话给打断:「你铁定只会把家里的成药吃完就算了,说不定下午还会偷溜去上学!」
「就、如果退烧了,就该去上学啊……」
我满脸困惑,有我这麽个求学上进的儿子,她还不满意吗?
可惜我大概遗传了老爸的命格,越解释越让妈火大,劈头就是一顿念:「前阵子头受伤,叫你请假休息你不请,现在发烧又要y撑着去上学。你当自己是面包超人,有好几颗脑袋可以替换是不是?」
教训完我,她又转头高喊:「老何、老何,你有在听吗?」
老爸这才抬起头,神情有点茫然:「喔、喔!我有在听!」
我顺势偷瞄他的手机萤幕——上头居然是放大字T的武侠。
这下妈更火大了,骂道:「跟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不要滑手机,b你儿子还像小孩!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我们家早晨的景象总像战场,在吵吵闹闹中展开一天,家里人口不多,但妈却非常辛苦,不仅要照顾我这个小儿子,还得应付老爸这个「大儿子」,我总希望能让她少C心,可有时还是Ga0不懂她的心思,甚至偶尔还会被老爸坑得一头雾水。
应该说在妈的面前,我和老爸日常都在坑害彼此。
「病假已经帮你请好了,看完病记得把挂号单拍给我,我要补传给老师。」临出门前,妈不放心地叮嘱。
「是,妈妈路上小心,上班辛苦了。」我笑着回答,并用手肘撞了撞老爸。
「是,老婆路上小心,上班辛苦了!」
……竟然直接复制贴上,诚意呢?
我无语,妈也懒得理他,穿上鞋後拎起包包、,头也不回地出门。
门一关上,我便说:「爸,你等等还要补眠吧?那我们先去诊所?」
「喔好,我去换个衣服就出发!」说完,他立刻转身回房。
妈曾形容爸是个彻头彻尾的「标准作业员」,一个口令一个动作,像机械一样不多想、也不偷懒,她揶揄地道:「火车铁轨由你爸这种人维修还真让人放心啊。」
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习惯听从老婆大人的命令,可随着年龄增长,爸在面对我时也开始把脑袋放空,顺着我的意思行动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这是否是他对我有所成长的一种认可呢?大概也只有他本人知晓了。
好在我们提早抵达诊所,正好赶上开门,顺利挂到了一号,医师检查後说只是普通感冒,不是流感,开了退烧药和止鼻水的药。
回到家後,我立刻拍下挂号单及药单传进家庭群组,收到了妈妈的OK贴图後,和老爸对看一眼後默契地原地解散。
吃完药後,我把衣服丢进W衣篮,换上了睡K,因为出了不少汗,暂时还不想再套睡衣,只穿着背心便跳ShAnG,准备补眠。
但翻来覆去,怎麽都睡不着。
其实从凌晨惊醒後,我就再没睡着过,脑袋涨得要命、身T发烫,意识却异常清醒、紧绷,本能地抗拒再度陷入梦乡。
为什麽?难道我在害怕入睡?梦里有什麽……让我不敢面对?
答案可想而知,只是我不愿承认。
再次尝试入睡依旧失败,可现在这种状态下读书也不会有成效,必须想办法休息好让脑袋降温,於是,我拿出了最有效的「催眠神器」——大一微积分教科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