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想去哪、想跟谁玩游戏都自由,」宗四郎语气低得几乎听不清,「但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别人……」
他没说完,像是怕说完了什麽东西会再也收不回去,转身就走。
花凌呆呆地站在房门口,眼神落在两人分开的手上。
他生气了吗?
可为什麽她的心也有一点紧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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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六点整,第三部队训练场准时开门,下一秒进场的队员们瞬间集T发出一声惊悚x1气声。
「妈呀!」
「这里是战场吗?!」
「太夸张了!假人全阵亡欸……」
整个训练场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型怪兽蹂躏现场:人形假人屍横遍野,有的cHa进墙壁,有的变成海星状黏在天花板,有的头和身T分离得十分彻底,甚至还有几个被打进地板成了小洞,彷佛训练场开了几口迷你墓x。
地上满是断裂的肢T、掉落的关节、破碎的感测晶片。
珀Ai蹲下检查:「……这个假人还能修吗?啊不行,脑袋在那边墙角。」
朱里扶着眼镜,叹气准备开启监控:「我先调出昨晚的影像,看看是谁的杰作——」
话音未落,训练场大门再次打开。
宗四郎走了进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那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
「早啊。」他语气平淡,「假人坏了,抱歉,是我昨晚训练时没拿捏好力道。」
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。
众人盯着他,表情就像刚目睹传说中的笑面虎现身——笑得越温柔,越让人背脊发寒。
「副、队、长……这些是……您打的?」
「嗯。」宗四郎语气轻快,像在回答早餐吃什麽一样。
他摊了摊手,「你们今天训练改去C场,这里地板别踩太用力,我怕塌掉。这里我自己会整理,不劳你们费心。」
说完,他便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似的走过满地残骸,他的鞋底轻轻踩过假人断裂的手臂,发出「咔嚓」一声,那声音清脆得让人心里一寒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——他竟一边哼着小调,一边推开器材柜收拾东西,那旋律轻快得就像春游。
全场静得连掉针都听得到。
「副队长……在、在哼歌欸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珀Ai小声说:「一般人打爆假人应该是气到不行吧?但为什麽他在……哼歌?」
「因为他是笑面虎啊!那个笑容才是最恐怖的警讯啊!」
「所以他现在是气消了还是气更大?」yAn一压低声音。
「你们谁敢上前问一句副队长昨晚发生什麽事?」
「我不敢,我还想活着回宿舍吃早餐。」
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後退一步,连呼x1都放轻,谁也不敢再多问。
他们都知道,副队长平常笑着骂人时是「笑面虎模式」,但今天这种安静、客气、甚至贴心的语气……反而b平时更让人发毛。
宗四郎彷佛完全没注意到背後的众人窃窃私语,只是俐落地扫起碎片,嘴角的笑意像是刻出来的一样完美。
但那笑容太稳了,稳到让人发毛。
那天下午,花凌躲在基地後方的温室果园里。
这是她很喜欢的小角落,yAn光透过透明天花板洒下,能闻到泥土、果香和微甜的空气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她原本想找些水果试试「新口味r0U乾」的配方,结果才蹲下摘果子,就在玻璃窗反S中看到宗四郎的背影。
他从训练场方向走来,动作不快,肩线紧绷,连平常那种轻快又JiNg准的步伐都不见了。
他没有平常那种懒散的笑容,眉宇间是她从没见过的Y影,那种表情很轻,但让人一眼就觉得不对。
花凌愣在原地,手上的果子差点掉下来,她从没看过他这样。
「他今天好像特别不开心……」
花凌脑海里闪过昨晚他抢游戏机时那一幕,表情是第一次那麽认真。
那时她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、在吃醋、或在维持副队长的权威。
但现在回想那不是生气的骂,也不是命令的口吻,而是像真的怕她被别人抢走……是一种,她从未被谁那样看过的、认真到让人心慌的情绪。
这一瞬间,她第一次这麽明确地意识到:她的行动、她的选择,不只是自己的小任X,可能会让他难过、会让他受伤。
而这让她慌了。
「……这不是游戏了。」她低下头喃喃,「这是真实的心,真实的他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当天晚上花凌躺在床上,窗外虫鸣细碎,整个宿舍安静得只能听见时钟滴答。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她一直在纠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的错?
「他是不是因为我……才变成那样?」她望着天花板,小声呢喃。
她只是和朋友玩了几场电动。鸣海先生是她以前在清洁队认识的朋友,她不知道他和副队长有什麽过节,更不懂为什麽两个人会针锋相对。
可副队长那表情——她从没见过。那不是生气、不是责备,而是……一种沈默的失落。
虽然他没有骂她,也没有说她错了,可是……
「因为我,让他心情变那麽糟……」她翻了个身,抱着枕头,声音闷在里头:「是不是应该去道歉……?」
但该怎麽说?
她不懂人类那些含蓄的道歉方式,不知道该说「对不起」还是该说「请不要难过」。
她只知道一件事——
副队长正在一个人整理训练场。
那里假人堆满地、零件散落,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碎裂痕迹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「……这件事,我可以帮忙吧?」花凌掀开棉被,眼神里闪着一丝决心。
她不知道该怎麽让一个副队长开心,但她知道怎麽帮他修假人、怎麽让地板亮起来。也许那是她唯一会的「道歉方式」。
深夜,整个第三部队基地只剩下风声与远处机械运转的低鸣,训练场的自动灯早就关了,只剩最角落一盏维修灯,淡h的光照着他半张脸——冷静、疲倦,又有一点说不出口的懊恼。
宗四郎甩了甩毛巾准备动手收拾第二批爆裂假人,却听见门後传来一阵轻微的拖拉声。
他转头,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,穿着宽松的睡衣外套,脚上套着拖鞋,一手拿着扫把,一手拖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,笨拙地绕过破裂的假人躯g,一边弯腰捡起断手断脚,一边喃喃自语:「这应该是这只的……嗯?这好像是另一只的头?」
宗四郎看着那个拖着箱子忙来忙去的身影。
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,从她踏进训练场的那一刻起,他就知道,她不是为了〝帮忙〞这麽单纯的理由而来。
是补偿,是内疚,是她一贯的〝不懂得怎麽用语言说感情〞,所以选择行动。
他明明知道,她什麽都没做错。
她只是和朋友玩了电动,她只是开心地笑了,她什麽都没对不起他,但他还是生气了,还是失控了,还是暴揍了一地无辜的假人……
所以当她在这里弯着腰、抱着一只假人的腿试图塞进箱子时,他忽然有些、说不出口的难堪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「花凌……你这个时间来这里做什麽?」
他放下手里的假人肢T走向她,轻声问。
花凌抱着一截断腿愣在原地,抿抿唇小声说:「打扫。」
「现在?」
「嗯,听说副队长打坏了很多假人正在收拾。」
「所以你半夜跑出来帮我打扫?」宗四郎挑眉,「穿睡衣?」
「我有带扫把。」她很认真地举起手里那根扫把。
宗四郎一时间被她的理所当然气势弄得哑口无言,盯着她看了几秒後才开口:「可是为什麽呢?这是我弄的,我会自己负责。」
这句话不只是为了问清楚,更是他对自己的惩罚。
他想要她亲口说出来,想让她告诉他,她并不知道他为什麽生气,想从她嘴里,听见她那种纯粹又不擅长掩饰的心声,好让他不要再怪她、好让他……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找个台阶下。
花凌想了一会才低声说:「因为我让你心情不好了。」
宗四郎顿了一下。
「……谁说我心情不好?」
「假人都说了。」花凌指着那满地屍横遍野的假人,「他们昨天被你打的时候都在求救。」
宗四郎嘴角cH0U搐:「那是训练道具,没嘴巴。」
她小心绕过地上的零件,一边低头一边嘀咕,「你没骂我,可是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……」
「我没有生气。」
「可是你昨天那个表情……」她停下来抬头望着他,声音很轻却认真,「我感觉得到那种生气,不是平常骂我时的气。」
宗四郎失笑:「你还会分等级?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「嗯。副队长平常骂我时的气,温度是36度。」她指着墙上那几个被打穿的洞,「昨天那个大概100度。」
宗四郎嘴角微动:「……」
他忽然觉得自己输了。
「所以我想帮你降温。」花凌很认真地挥了挥扫把,动作笨拙却坚定,「就算只是捡一个假人手也可以。因为……我不喜欢看到你那样。」
空气忽然变得寂静。
他看着她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,此刻变得安静又专注,彷佛在努力理解一种她未曾经历过的情绪。
她的目光太直接,让他无法继续维持那副「什麽事都没发生」的表情,他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紧,他蹲下来,接过她手上的假人残骸叹了口气。
「你没错。」
花凌抬起头,一脸惊讶。
「你啊……」他r0u了r0u眉心,轻声说:「你没有错,是我自己心情不好……是我太混蛋了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花凌小声说:「你不是混蛋……你只是偶尔有点难相处。」
「……这话也没错。」他露出一个苦笑伸手m0m0她的头,像是释怀一样慢慢站起来。
「来吧,既然来了,我们一起捡快一点,这里的残骸明天就要被拿去报修申请,不能混装喔。」
「好!」
两人并肩在半毁的训练场捡着假人残骸,宗四郎时不时会指点她哪些是假人A型的零件,哪些是近战用爆击假人的防御核心,还帮她改装了一个小滑车,让她能拖得更快。
花凌则认真地将一块块残骸归类到不同的箱子里,偶尔还会蹲在地上和一只破碎的假人碎念:「你明天会被修好的,不要怕~」
训练场开着小灯,照在两人的影子上,拉得细长而温柔。
宗四郎低头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觉得她总是在做些他意想不到的事,却总能让他心口里那团闷气……慢慢化开。
不靠攻略,没有剧情选项,真实的她就能一点一点让他动摇。
隔天早晨,第三部队的yAn光一如往常地洒落进寝室,透过百叶窗落在床单上,柔和又有点刺眼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花凌在被窝里滚了几圈才慢慢坐起身,睡衣皱巴巴的,头发像炸过一样。她打了个大哈欠,r0u着眼睛,脑袋里还有点混乱。
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地闪过:扫把、假人、宗四郎低沉的声音、他弯腰递给她的抹布——还有那句她睡着前似乎听见的话。
「我没气你,傻瓜。」
她愣了一下,捏了捏自己的脸颊。「……好像不是梦。」
床头放着他那件外套,整齐地叠好。花凌盯着它看了几秒,然後忍不住笑了出来。那笑有点笨拙,也有点温柔,像一种慢慢发酵的暖意。
她悄悄把外套抱进怀里闻了一下,低声嘀咕:「副队长的味道……是咖啡加书本的味道……有点苦又好闻。」
然後,她猛地红了脸:「啊、啊不对!我这样是不是像变态!」
她立刻把外套盖在头上,整个人缩进棉被里滚了两圈,像只被吓到的猫。
同一时间,宗四郎已经在办公桌前,默默收好了整理报告,把各种损坏假人零件的归档传送到维修部门,甚至还在备注写了句:「本人责任,不得牵连他人。」
他写完最後一笔,微微出神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窗外传来鸟鸣,基地里的人声逐渐热络起来。
宗四郎阖上笔,坐在那里静默片刻。他想到昨晚她抱着扫把、一脸倔强地说「我不喜欢看到你那样」的表情——那种天真又笨拙的关心,b任何安慰的话都直接。
他一向擅长读战场上的动作,却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被一个人的笨拙打动得如此彻底。
「她还真是……」他低声笑了笑,语气里有无奈,也有一点藏不住的温柔,「b我想的更会让人心乱。」
他脑海里浮现那个半夜,花凌拖着扫把、踩着小熊拖鞋站在门口的模样。
那种不合时宜的笨拙努力,反而让人笑着叹气,她的「关心」藏在行动里;她的「在意」藏在那句「我感觉得到」里。
宗四郎不自觉地g起嘴角。
窗外传来远方队员们训练的口号声,宗四郎靠在椅背上,闭了闭眼,他昨晚没睡,但心里却异常安静。
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想法:也许,今後自己得更小心点,小心那个会半夜拿扫把来降温、会让他笑出声、也会让他乱了分寸的nV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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