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的山呼海啸激烈撞击礁石,却被世界强行按着静音,不让任何人知道。
他沉默着拿过巫年手里的长弓,跨步替换了他的位置,低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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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是你的了。”
程所期的语调很轻,随意得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
巫年甚至愣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随即便被一种狂喜取代,差点就要控制不住,想要扑上去将人狠狠抱住的冲动。
是不是阿期终于喜欢他了?
阿期要给他抢花球,那就一定是喜欢他!
巫年同学的诡辩能力一向很可以,被巨大的惊喜砸得飘飘然的人,压根就分不出一点心思,去质疑他是不是说大话。
乌赛对程所期一直有意见,见他居然要上场,直接不屑地哼出声:
“外乡人也就只会说些好听的话。”
就算程所期没有被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虫子吓跑,在乌赛眼里,他也只是一个有点胆子,但依旧没用的外乡人。
万万是配不上他可可爱爱的阿年。
四周原先看着巫年的人,对此也投来怀疑的目光。
这些质疑并没有影响程所期的动作,他沉静的抽箭、拉弓、瞄准。
那一瞬间,好像又回到了射击场上,看见了那个心中只有活下去这一个目标,而拼命练习的自己。
夜晚寒风把他搭在额前的黑发吹得凌乱,大概是嫌冷,衣服拉链被拉到最顶端,将一小节下巴埋进冲锋衣里,下唇随着动作,时不时摩擦在拉链处。
他身形颀长的往那一站,不稍片刻就能吸引在场人的大半目光。
和平时收敛低调的时候不一样,此刻的程所期面上情绪平淡至极,眉弓微微上挑,眼尾略垂,鼻梁高挺,紧绷的唇线往下压,越发显出一股子清冷。
拉紧弓弦的手,手背上绷出一组性感的青筋。
整个人像是一把锋利的,开过刃的寒刀。
仿佛这天生就是他的主场。
实力也证明,人在擅长的领域上,是真的可以发光。
他只需要两箭,就把稻草人身上的那层稻草射穿。
可惜沙子没有漏出来,而是里面还有一层包裹着的厚布。
想要用拔掉箭头的“光杆”箭射穿这层布,对没有经过练习的人,难度可想而知。
程所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没有停顿的继续抽出一箭。
他还没有搭弓,一支箭突然射向他的稻草人。
“哎呀,阿森,我这弓是不是有问题,这偏得也太离谱了?”
说话的青年摆着弓箭玩,看起来漫不经心的,就算放错一箭,也没人敢说他什么。
原因无他,只因跟在他身后的那位,可是南寨最年轻的族长。
巫年挥手跟他打招呼:“小鱼阿哥!”
“乖,过来给你吃糖。”
程所期瞟了他们一眼,转回头将弓弦拉到极致,沉着下心神,专注的盯着某个点,然后毫不犹豫地松手放箭。
轻微的布料撕裂声后,裹在里面的沙子争先恐后涌出。
正好卡在那个小伙射穿沙袋的前一秒。
周围不知道是谁先欢呼的,反正对游客来说,比赛的性质就是为了玩,谁赢无所谓。
他们欣赏程所期惹眼又自信的操作。
在意识到这是外乡游客和当地人的较量,几乎是在瞬间就带动了整场活动最高涨的气氛。
巫年垮下脸,看起来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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