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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节(1 / 2)

('只有满身罪名。

再多的他没能耐去管,这桩科考案按上辈子那般走下去就行。

分久必合,一味弹压南梁绝对不利于统一安定,这是他为数不多还能笃信的。

其余之事不用他管,也与他无关,临越日后的百年兴盛,自有主角撑着。

但“下诏罪己”就大可不必,他没有逆来顺受的习惯。

萧元倾右臂骨头脱节得彻底,无法拱手,颔首应下,“臣遵命。”

他确实该将功折罪,折的是他被太后利用,无意之中引南荣宸去含元殿,险些命丧当场的私罪,无关其他。

但,他没压住困了他数日的冲动,对着云锦玉幕后的绰绰身影开口,“王上,臣有一事不明,可否允臣私下...?”

自含元殿离开之后,他强逼着自己遵从数年来的生存之道,做最坏的打算——南荣宸一箭穿心、重伤不治而亡。

他才想起,他与南荣宸素日只把谈过恩义,仇隙从未提过,也再无机会去提。

南荣宸是先帝言传身教的亲子,也是他与周阁老的学生。

他再也没机会问出,南荣宸为何只听先帝的教诲,为了先帝的认可,为了替先帝除去陆老将军冤杀南梁旧官?

南荣宸既然...对他有衷情,为何不愿意去看他的来路,反而要让南梁降民重走他母亲的旧路?

南荣宸看了眼谢尘,带着坏心思开口,“自然可以,孤也许久...”

谢尘闻言又弯起眼,掐诀隔空点上南荣宸的唇,抢过他的话,“王上是许久不曾与文侯深谈,不过文侯谨小慎微,当年不敢信王上,今日就敢问出口么?”

萧元倾在宽大袖袍下虚虚攥起拳头,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破绽,“王上,臣不知神使所言为何,臣只是想...”

闭口诀打断南荣宸的话之后就已经失效,他能说话,但没开口,倚在御座上静待谢尘的下文。

其实内容是什么不重要,萧元倾想什么与他无关。

他单纯是想看谢尘究竟在唱什么戏。

谢尘把南荣宸的沉默当作默许,接着道,“当年南梁旧官勾结陆老将军谋反之事,周衍知拦下所谓太子的奏折交与你看,不过是字迹相同,你便就此相信。”

“除此之外,你还这么轻易信了襄王南荣承煜会治国以公正,就此以为觅得明主。”

“文侯这般人物,本座当真是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,约莫是阴谋玩得多了,眼和心一道瞎得彻底。”

“今日信与不信,本座和王上没闲心去管,”谢尘话中掺上些冷意,“别再用你的猜疑污了王上的耳朵。”

他这一字一句将云锦帐之外的空气彻底凝固,萧元倾在其间挣扎许久,忍着骨肉的锥心之痛生生托起右手行礼,抬眼想看南荣宸的神情。

可入目的只有帷幔上的祥云纹样和数道珠帘,他宁愿南荣宸跟在紫宸殿那日一般,割断珠帘,罚他逼他。

而不是像如今这般,只留给他一道虚影,折磨得他分不清真假。

“王上,臣,想听王上说,”他拱手俯身,右臂上的痛意恰好给他发白的脸色和微颤的声音作借口,“求王上赐臣一个真相。”

巫神所提这事,南荣宸本人都没尽信。

上辈子他确实没能弄明白萧元倾所说的“仇隙”为何,陆老将军叛国事发之时,正逢他旧伤复发被迫在东宫休养,的确是写过折子,还趁着先帝来东宫当面呈上。

那是他第一次试图与先帝辩国策,自然不是很顺利,结果也不如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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