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自从牧时野走了之后,白摆每天都在重複同样的几件事,和幼崽打電话,窩在幼崽的床上睡觉,和幼崽打电话,日出出门骚扰邻居,和幼崽打电话,日落回到水母馆。
白摆翻上水母馆上的树枝坐下,拿起每天都不离身的粉色终端,考虑要不要给幼崽打电话。
可是幼崽昨天晚上和他说了,他今天会有点忙,接不到终端,让白摆等他打过来。
打一个吧。
白摆纠结,这都一天了,应该忙完了吧…
白摆不确定,还是打一个吧,要是没接他就乖乖等幼崽打过来。
这样想着,白摆点点头,手指按向早就调出来的页面。
就手指将要点上去的瞬间,温热的柔软毫无征兆的袭上白摆的心尖。
几片花瓣落下,树枝空荡荡的上下摇曳。
粗壮的深幽的水柱拔地而起,连接天地,像天地间的支柱。
橙黄晚霞淹没废墟,一道身影挟夹着与季节格格不入的凉意凭空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