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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死敌性命相连 第32节(1 / 2)

在以前看过的故事和听过的逸闻里,像“神谕之书”这样的,几乎都是些特别高深神秘的存在,或能听天问地,或能预测将来。

而在这场祭祀里……他在书本面前拿着刀刃,到底又是干嘛?

第42章

她忽然忍不住探起头来,试图要看清那本“神谕之书”的模样,还有他接下来手持古刃的动作。

但当她眺望着,一瞥到那“神谕之书”的模样时,心底顿时就讶异地愣住了神——在祭台上的那神秘的“神谕之书”上面,竟然是一片空白,什么也没有!

“看来这本书,还真是神秘……”她有些失望地轻笑着想,随后便收起神色,但指尖却忽然一抖,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。

这是……?她疑惑地抬起手指,但指尖那针刺麻的疼痛却依旧在持续。她怔愣着,忽然回过神来地重新往祭台的方向看去,却看到左承安刚刚放下手中的黑金古刃,正在把滴血的手指高高地悬在那本神秘的“神谕之书”上。

什么仪式,还要“滴血认亲”?余长笙气不过地在心底抱怨一声,随后又眺望地探起头来,试图更加清晰地看见他正在进行的仪式。

在那本“神谕之书”上,只见左承安指尖上那细细密密的红色血液不断地涌上来,一滴又一滴如雨点般接连不断地落下“神谕之书”的空白之页上。而在那本书上的书页,不太像是纸,反而更像是一滩浅浅的水面,吸收总着他的血液一下就晕成了红色,最后才又如涟漪荡漾般将血液全部淹没下去,重新变成一片平静的白色。

那“神谕之书”真神奇……余长笙看着,竟不自觉地被其深深吸引住,神色恍惚。

随后,礼毕,原本将“神谕之书”打开的那名妖族又重新走上前来,要将它重新合上。余长笙看着那厚厚的褐色树皮封面又重新将那书本锁住,额间不知为何忽地就烧起一阵灼热,像个高速旋转的漩涡一般,痛苦地搅乱着她的神经。

怎……怎么回事……她痛苦地捂着额头,难忍的痛苦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恍惚。

难道……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?忍受着额头间那越来越强烈的爆炸感,余长笙艰难地朝左承安的方向望去,确只见他全然一脸淡定,丝毫都不受这痛苦影响的样子。

竟、竟然与他无关?余长笙不敢置信,但来不及多想,她额间的灼热感便愈来愈剧烈,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不停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,既凄婉又悲壮,仿佛在吟唱着一曲悲凉的壮歌。

难道……是血瞳?

再也支撑不住,余长笙终于捂着额头仓皇地离场,好像批战败的兵马一般,狼狈不堪。

***

床前的珠帘紧密,好像张捕杀猎物被拉紧罗网。时而,罗网又在风的拂动下吭哧哧地一颗撞向一颗,好像一场倾泻而落的大雨,让她从痛苦的沉睡中短暂地清醒过来。

此时,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成了一片昏黄的暮色,她大脑有些恍惚地吃力将被子掀开,才意识到脑中的这场漩涡风暴,已经持续了快整整一天。

而脑海里那本“神谕之书”的影子和女人幽远的吟唱声,却更加变本加厉地时不时给她神经重重一击,好像要将她的魂魄抽离出来。

难不成这又是血瞳反噬引起的症状?余长笙又再次猜测着,把岑柒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拿出来,记得自从那日在他那离开后,她就再也没有点燃过这一枚香囊。

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……摩挲着手里的香囊,余长笙的脑海又慢慢地浮现出岑柒那张苍白如雪的脸,清瘦瘸拐的身影,晃地又想起了临走前他最后的叮嘱:“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千万不要轻易点燃这枚香囊。”

现在我该不该点燃这一枚香囊?余长笙反复纠结地握紧香囊,这是她手中仅剩的一枚香囊了……

不过……今日的反噬状况好像与以往的都不相同……想着,余长笙便难解地抚了抚额头。

以往血瞳反噬发作的时候疼的都是脑袋,而这次,怎么又变成额间的灼烧了?想着,余长笙便起身下床,探究地走到镜子前面。

金亮的铜镜前,是一张干净明丽略显苍白和憔悴的脸庞,但当她凑近去,仔细地看着额头时,心里却忽然难以置信地一颤。

怎么会!她不敢相信地又扑到镜子前反复查看,却没想到在额间上,竟真的淡淡地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印纹,就像一朵正在含苞的海棠花!

这是什么?我身上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印记?余长笙惊愕地盯着镜子的自己,回想起过去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,却全都找不到任何与这神秘印纹相关的信息。

不会……又是因为血瞳?弯弯绕绕,她脑海中只有这一个猜测。

可血瞳……这么久以来毫无征兆,现在为何又会突然在我额间显示印记?她毫无思绪地思索着,却惹得脑子更加疼痛。

“参见太师。”正在她苦恼时,房门外却忽然地传来冬翎一声低冷肃正的声音。

完了!余长笙心中响起预警,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身上血瞳之事!想着,她赶忙仓皇地逃窜到床上,将床边的帐帘通通放下。

“她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吗?”一阵哗然的推门声响起,太师的声音越过房门,缓缓靠近。

“回太师,她从典礼上回来后便一直沉睡,医师也查不出是为何故。”帘子外,冬翎又道。

“把帘子拉开,我看看。”太师站在她床边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若不是今日登基典礼走不开身,他也许早就能前来为她亲自诊治。

“不不不別拉开帘子太师大人!”帘子内,余长笙忽然急忙喊道。

“孩子你醒了?”太师稍稍地侧着耳朵俯下身,担忧地注意着她的动向。

“大人放心,我已经没事了,只是昏睡了一天,面庞浮肿,实在是难以当面接见!所以还请太师大人恕罪。”余长笙在帘内紧紧地攥着被子推脱道。

“呵呵呵……”太师忽然轻轻地笑了笑,“也罢,晚些我让侍女们多备些美颜消肿的膳食给你送来。”

说着,太师的眼眸又微微一转,试探地道:“不过你虽然已醒,但听闻先前的医师好像都没有查处病因?不如让我来为你好好诊疗一番,孩子你把一只手给我看看脉象可好?”

“啊……先前的医师都没有诊出病因?”余长笙长长地松开一口气,还好没有被人发现她身上的血瞳……庆幸着,余长笙便答应地朝帘外伸出一只手给太师,道:“那就劳烦大人了。”

太师默默应下,随后将两只手指轻轻地按在她的腕上,沉下眉来认真地诊断着她的脉象。

不知算是出乎意料还是早知如此,她的脉象竟平静地没有一丝异样。

摸着她的脉象,颜太师布满沟壑的脸上平静淡然,直到他的眉头忽然顿地凝下几秒后,帘子内那道纤影就好像忽然被抽光力气,毫无征兆地倒落下来。

“把门关上,在我出去之前别让任何人进来。”太师转过头对东翎道,声音冷冽。

接到指令,冬翎立马就退出去,将房门紧紧关好上。

冬翎出去后,这房中便安静地只剩下太师一人。他缓缓地站起身去,将余长笙床边的帘子拉开,便只见刚刚被他催眠的那名女子额间,赫然一个清晰的蓝色印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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