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儿找的一模一样的簪子?”
“不是一样的,你再仔细看看。”马文才说道。
院中灯光暗,只有月初斜月一点点的光洒在那玉簪之上,王熙凤仔细一看,隐约看见上面刻了一些花纹,但是不怎么看得清。
她只能伸手触摸,一摸之下隐约猜到了。
“是凤?”
马文才点了点头,“嗯,是我自己刻的,找了一块玉,不知做什么,就做了这玉簪送与你。”
王熙凤挑眉,“你自己做的?簪子和花纹都是你自己弄的?”
马文才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喜欢,虽然早知道她会喜欢,可真见她这么高兴,他自己也忍不住地高兴。
“对,是那孙羽山教我的,他最是喜欢搞这些的。”
那些日子,王熙凤经常睡不好觉,半夜犯病,马文才担心,于是一宿一宿合不了眼。
一次偶尔去流云山看到孙羽山在做这东西,就学了学,做了许久,终于弄出这么个东西。
“他竟还会这些,那他怎么没做点送给三妹妹,哪个女子抵挡得住这些啊?”
马文才闻言笑了笑,“夫人说得是,我也是这么与他说的,我看他也有戏。”
王熙凤也笑,她刚才可没有开玩笑,越是表面强势的女人,就越是受不了这些小心思的。
她想探春也是一样。
“多谢相公,我很喜欢。”王熙凤也没不好意思,凑上前去亲在了马文才的脸上。
老夫老妻就是这样,做什么害臊的事,也不觉得害臊了。
马文才笑得宠溺,取过那玉簪,说道:“来,我帮你戴上试试。”
王熙凤心中欢喜,喜得像是心中开了花。
她都不知道自己开心的是马文才送了这么用心的礼物给自己,还是开心他送了与他的簪子同样的款式给自己,或者干脆开心的就是送礼物的是马文才。
正开心着,却听马文才问:“那夫人可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没?”
王熙凤想了一下,猛地反应过来。
她和马文才待得久了,便以为马文才一直都和自己一起的了。
险些忘了,马文才是从其他的世界来的了。
王熙凤扭头抱住马文才的腰,“去年今天,我捡到你的。”
“我感觉我们认识好久了,久到我都快忘记了。”
“相公,如果你有机会回去,能不能不要走,或者……或者带我一起走。”
马文才摸着她的头,看着那玉簪在她头上,伴随月光,熠熠生辉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两人腻歪一阵,叫人收拾,而后回屋睡觉。 刚躺上床榻,王熙凤蹭地坐起身来。
“呀,我忘了。”
马文才被她吓了一跳,连忙扶住她的肩膀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?什么事情忘了?”
王熙凤转头望着马文才一本正经地道:“今日既是我们相遇一年,你都送了我礼物,那我不得送你什么吗?”她噘着嘴撒娇。
她什么小样子马文才私底下都见过了,现在看到她这样,马文才哭笑不得,说道:“没事,我也不在意这些,你喜欢我送你的东西,我就开心。”
王熙凤笑得更欢,说道:“不行,我必须要送你礼物的,既然不知道送什么,那我以身相许好了。”
她说着就要把马文才扑倒。
谁知道马文才却不吃她的这一套,反身让她老实睡觉。
“你本来就是我的。”他哑着声音。
王熙凤知道他也是想的,一下抱住他,两人紧紧搂在一起。
“相公,不能憋的,会憋坏的。”
“不会,安心睡吧。”马文才松了她,往边上挪了一点不去挨着她。
可王熙凤不放过他,紧接着跟着挪了过去,马文才很快就挪到了床边上。
“我是说我,我要是憋坏了怎么办?”
“女子……”马文才有些不确定道,“应当是不会被憋坏的吧。”
“谁说的,你看不起女子吗?”王熙凤强忍着笑,黑暗里,马文才看不到她的笑脸,但怎么也听出她言语里的笑意了。
“相公,我觉得我要憋坏了,你若是再这样,我明日就要去象姑馆找人陪陪我了。”
这话碰到男人逆鳞。
马文才翻身将她压着,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