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婉仪好像很费力才想起这茬:“好像是,我说要拿他来练手,他什么也没说。不过那次蛮失败的,我还不是很会,穿了几次才穿过去,那小子还挺能忍痛的。”
小仓库里开了空调,暖融融的,喻衡没忍住睡了会。醒来已经是中午,外面开始飘起小雨,朱婉仪给他端了碗米线。喻衡边吃边浏览了下网站,没发现什么b
', '')('ug,又切换到后台测试了一下。
“你老公怎么在疯狂购物,”喻衡翻动着鼠标,检查后台的数据,“他是支持你,还是什么手工品收藏家啊?”
“别管,我俩昨天吵了一架,”朱婉仪打包着一串项链,“现在觍着脸在示好呢。”
喻衡无所事事,突然有了点八卦的心思:“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俩怎么认识的。”
“没什么稀奇的,就车位的事儿,我的电动车挡了他车的过道,他原本不高兴来着,我那段时间心情也不好,直接跟他呛了几句,不知道怎么加的微信,”朱婉仪说,“很没意思的故事,你只是想问我为什么会选他吧?”
喻衡点点头,用手比了个方框对准自己心脏:“读心术施法成功。”
“换十年前,这种人我都不会看一眼,太无趣了,你不理解也正常,”朱婉仪直白道,“我以前觉得人的喜好是固定的,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那天我看见他小心翼翼地给我送饼干,一打开饼干碎了一半,我觉得他好蠢啊,怎么有人连送人礼物都不会。”
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窗外:“我特别讨厌蠢的男人,但那天我突然就想吃那几块烂饼干。”
喻衡下了结论:“他对你很好。”
“这是次要的,”朱婉仪说,“我想说的是,我十几二十岁的观点,很多是错的,人生总有意外。”
喻衡没说话,静静看着她,果然听见她下一句说:“所以喻衡,我当时说周维轻一辈子不会爱你,也有可能是错的。”
窗外雨声愈来愈大,似乎由小雨转成了暴雨。
半晌,喻衡接话道:“但我好像不敢相信他会爱我。”
朱婉仪把纸盒子的最后一个角折进去,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,坐到喻衡面前与他对视:“那你还爱他吗?”
喻衡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朱婉仪略微思考了几秒,问喻衡:“你在心里想三个他的缺点。”
喻衡照做,在心里回想。他想到了很多片段,自己孤独的、祈盼的瞬间,周维轻视若无睹的瞬间。
他听见朱婉仪继续说:“你再想三个他的优点。”
优点。
喻衡突然想不到。
他现在有钱有势,但这明显不是答案。
喻衡追溯着自己的记忆。他想起了灯光下的背影,想起了那枚吉他拨片,那似是而非的一切,都不足以成为证据。但那些紊乱的呼吸、加速的心跳又是如此清晰,到现在还能听见胸腔里的共鸣。他曾经那么爱周维轻,因为他没得选。
“然后呢?”喻衡装作轻松地问,“作减法?”
“哦,那倒不是。”
朱婉仪凑得更近一些,将手贴在他手腕上:“只是看你想起他时,脉搏还会不会加速。”
也许加速了,也许没有,喻衡感知不到,只认命地让朱婉仪测量。但对方测完也没给出什么结论,只不着前后地说:“作减法是没有用的,如果你心跳还会加速,就算他有一万个缺点,也减不掉一个缺点。”
喻衡在那件仓库里待到了夜晚,九点的时候终于起身回家。
准备打车的时候,手机弹出一条短信,是上个月的信用卡账单。喻衡对这个数字有些诧异,也完全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进行了这些消费。
开门时朱婉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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